他說:「我們先退回朋友吧」

「我們先做朋友就好。」

這句話除了是正妹對宅男說的客套話,也常出現在要分不分的情侶之間。

通常是一方覺得倦了膩了,但真要分手又狠不下心,所以發出這張「朋友卡」,轉為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。

寂寞的時候可以繼續聯絡當朋友,真的遇到有興趣的對象,他要跑去跟別人「怎麼樣」,妳也沒立場說什麼,因為「我們只是朋友」。

我一直都對這種「朋友卡」很感冒,可能因為以前也被發過,覺得這張卡美其名是「各退一步」、「重新相處」,實際上卻是讓還在乎的人懷抱希望、已經不在乎的人有了解脫的通行證,而我當時很不幸的是前者。

慶幸當時腦袋還沒變成一攤漿糊,反問了一句:「所以當朋友的意思,是維持一對一的關係,只是暫時拉開距離;還是擁有去外面找新對象的自由?」

他說是後者,我說那不用了,直接分手吧。

倒不是我狠心,而是我太了解自己。

我知道人只要心還沒死透,就不可能真的放手,也不可能好好的去找新對象。

而我也堅定地認為自己的新對象,值得遇見狀態最好的我,而不是苟延殘喘,賴著別人不放的我。

***

後來我發現,雖然當時只是無心一問,這個問句卻大大地挽救了我後來的人生,阻止了我不知道會為期多久的折磨。

因為在做心靈諮詢的時候,我發現很多人都卡在對方發了「朋友卡」的局面,進退兩難。

想離開又怕跟對方還有情分,自己一走就斷了這個機會;

不離開就眼睜睜地看對方像遠方的風箏,忽隱忽現、捉摸不定,只剩手上還有一根不牢靠的線,證明你們還有一絲牽連。

倘若人人都能在被發「朋友卡」的時候問清楚:「我們是以朋友的距離,一對一的繼續努力;還是各自都可以去找其他對象?」

如果他回答是前者,他的「朋友卡」或許是認真的,至少他認為拉開距離冷靜一下是好事,不是想搞進可攻退可守的遊戲;

但如果他回答是後者,那我會建議直接分了乾脆。因為當他說了這句話,就表示他當下已經是那個不在乎的人了。不在乎的人,不管玩什麼局都不會輸,不需要跳下去陪他玩騎驢找馬的遊戲。

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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