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門旅居筆記:為夕陽而生的紅毛草

早上收到簡訊,上週從金門寄回的包裹到貨了。

這幾天一直盼著這個包裹,不是為了生活雜物,而是心心念念這束紅毛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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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要用一個畫面,代表金門的秋季,我會說,是夕陽下的紅毛草。

遍地生長的大把柔軟,乍看之下毫不起眼,但它根本是為夕陽而生。

金光燦爛的橘紅一潑灑下來,海岸邊大片粉紅的細毛,彷彿被燃燒的野火一般搖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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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的金門海邊,橘色夕陽、細軟沙灘、滾燙紅毛草、銀色的波浪,整個月都在奢侈地衝擊我的感官。

貪看幾次都不夠,在我記憶裡留下了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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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在茅山塔秘境沙灘,摘了幾支剛被夕陽浸潤過的紅毛草,回民宿房間插瓶。

直到回台灣前,看著這幾支綴著絨毛的枝葉,因為太珍惜那時的記憶,捨不得直接丟棄。

於是想了個辦法:拿一個密封袋,把紅毛草放進去,再把氣吹飽封上,封箱前放在最上層避免擠壓。

有成功運回台灣最好,沒有就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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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台灣也找得到,但我依戀的不是紅毛草本身,而是那個當下。

當下已經過去了,內心奢望紅毛草還沾著一點記憶,證明我曾經擁有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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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包裹後拆箱,太好了,大致上完好。

小心翼翼地找了玻璃瓶插上,讓夕陽的氣味,繼續在書房一角綻放。

旁邊放著民宿朋友幫我拍的照片,夕陽時分,金門烈嶼L-18沙灘上,他的相機我捕捉到我踩著金光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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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的台北好冷,空氣總是漂著雨,走路會到的地方沒有古厝紅磚,騎車到不了秘境海灘。

對一個不是故鄉的地方有鄉愁,是這種感覺吧。

飄洋過海來的紅毛草,慰藉了剛從島嶼旅居回來的台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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