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快樂嗎?看你願不願意早起

「一個人願不願意早起,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過得好不好。」
這是我的某種人生哲學,或許只適用於我身上也說不定。

撇開那些睡不著、太想玩、或是作息時間本來就晝夜顛倒的人以外,其實我認為這個說法是有可信度。


一個人醒來以後,扣掉早餐午餐晚餐假設共三小時好了,如果加上午睡一小時,一直到晚上12點睡覺,剩下的都是需要打發的時間。不過一個用到「打發」這個字來形容他跟時間的關係的人,多半也不願意早起,寧可一路睡到不得不醒,剩下清醒的時間才不會太多,好消化得很。


首次觀察到這個現象的時候,是我不快樂的時候。想要逃避那些不知道要幹什麼好的一天,所以乾脆不設鬧鐘、前一天東摸西摸弄到凌晨精疲力竭才上床,以好讓自己隔天可以熬到中午再起來,這樣慢慢摸著吃完中飯、洗完碗筷也就下午了,剩下的時間大約夠承載自己做一件大的事即可(例如去看展、去某處走走、去做個案、去看電影、寫文案等等),晚上回來看個書洗洗睡,不用面對太多人生煩惱。


「早晨」是當時的我不願意面對的一個時段,尤其有一段時間處於期待有人會跟我說早安、期待有人理我的不自然亦不健康狀態,期待總容易帶來失望,因此早上對我來說通常是乾澀無味、無事可做、並且常讓我難受的一個時段。故那段時間,我更是不願意早起了,寧可一路睡到中午,起來忙著吃東西忙著出門做些什麼,好逃避那些讓我不舒服的時段跟情境。


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,當我為自己負起責任,開始收拾調適那些讓我失衡的一切後,生活漸漸恢復平衡,當時一起連同睡眠一起被我逃避掉的行動力,也開始逐漸的回過頭來簽到了。我發現以往如果睡得不夠晚就被電話聲、或是鄰居施工的聲音吵醒,我會很生氣;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樂於早起,甚至連原本有繼續睡的機會,我都放棄倒回溫暖被窩裡的行為(這在冬天裡簡直是種逆天的奇蹟),開始做那些想做的事──如果像以前一樣睡到中午,我每一到兩周就去圖書館扛8-10本書的量怎麼消化得完,還有寫作進度、諮商進度、答應要生出來的工作坊計畫、一大堆等著更新的粉絲團進度,更不用提在這些事情之間穿插著的小旅行、跟有想法的朋友定期見面交換意見、上健身房、跑步、看展和看電影,隨時有靈感也都會被我寫進筆記本,等著抽時間寫成部落格文章,我簡直無法相信如果沒有早上可以運用,要怎麼消化這些我一直很想做的事。


我更難以想像的事,這些積壓在我身邊的事其實從來都沒有變過,但在一個人過得不快樂的時候,那些東西就變成根本無法消化的壓力,甚至寧可睡到自然醒來延宕那些可以延宕的進度;但是在生命力流回來重整之後,原本根本睡到叫不醒也不願意醒的我,甚至願意在冬天寒冷的雨天早晨早起,而且還會因為自己可以把吃早餐、解決掉一本書的最後幾章、做午飯、上健身房幾件事濃縮在一個早上處理掉而開心,完全不怕下午之後會沒事情做很空虛,因為根本不會有這種事。


你願意早起嗎?當你願意的時候,也許就是你對生活感到快樂的指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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